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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刚才对肖霖说的那番话里掺杂了很多个人的情感。夏瑞卿回想起自己刚来柏州那会儿,估计还比肖霖还小点,正是激烈的抗争时期。外婆在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万山,在那段枯燥无为的学习生涯里,他只和猫说话,一人一猫,那就是他十六岁的世界。
而万山对一切带毛的动物都过敏。猫走丢后,他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本性,连端碗水都要喊累的人,那天却站在凳子上嘶哑怒喊,丝毫不顾忌正倒着仓的嗓子。
巧的是这爷俩都是唱戏长大的,吵起架来如同开水壶滋滋冒气。一见这老头要赖皮到底,他立马把大褂往地上一摔,在北风的怒号中狂奔不止。
一时之间,所有的委屈、气愤、沮丧,全部涌上心头,为了相声他明明已经抛弃了前十五年的所得,可万山连一只猫都不肯让步。这是他第一次萌生退出的念头,跑累了就蹲在胡同里的犄角旮旯,誓死也不肯回去认错。
万家岐跟着过来,捧着一袋糖炒栗子,边吃边劝,类似“多大点事儿啊”说了千百遍。最后干脆跟他一起蹲在街边,还在说我的亲搭档,还气呐,见他不搭理,栗子的香味又绕到右边,继续说咱爸也不是故意的,回家吧,走,请你吃卤煮。
这不是一只猫的事情,当然也不是一顿卤煮可以解决的,夏瑞卿被他拉着,不大情愿地就此服软。两人的影子被拉扯到变形,夕阳下像是一个拖着重锤的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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