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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来羊眼胡同,已有不少桃枝探出墙头,花瓣如浪般排山倒海,直接没了两人的脚踝。因为拆迁的缘故,比起几个月之前明显冷清许多,路灯惨白,斑驳的墙皮露出原本的坑洼裂缝,砖块与脚架贴墙堆放,将本身就十分狭窄的小路几乎挤没。
数着,一共经过了八户人家。脚步前后错落,一路无言,直到那扇许久未开的大门吱呀一声发出难耐的声响,往日纷纷恍如隔世,几个梁上的飞燕脱落了半个翅膀,在清冷的月下凝视着院落,大院里的蓄水缸还立在四角,但都已经干枯到可以敲出破裂的回音。
屋里点着香,万山的遗像被高高悬挂,这位不苟言笑的老人到死了也没有一张温和的照片,若不是留下那幺多令人称赞的作品,没人会相信这位居然是位德高望重的相声大师。
肖霖在照片前拜了拜,并没有过多的停留。
夏瑞卿抱着一个木头箱子走来,深红色的,很沉,落地的一瞬间厚灰如屑般在空气里久久未平。里面装着一些杂物,照片、书本、手套围巾,应有尽有,夏瑞卿从中拿出几件衣服,蒿黄色特别抢眼,即使是在无光的房间里,布料上都有零星的碎闪。
“素衣大褂就这幺一件了。”他将大褂一抖,一股岁月留下的潮旧味。
“这些衣服是你的?”
夏瑞卿在犹豫,手上动作放缓,乃至发梢都不禁一怔,“不,这些,这些都是……万家岐留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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