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是一晌贪欢,我也要堕入这无底的深渊……
-----正文-----
年底的桂北,总是八桂大地冷得最早的地区,呼啸凛冽的北风,从湘桂走廊,疾驰而下,颇有铁马冰河的气势,要冲碎南方夏的美梦,而那青山绿水间的十二重回廊也便开始迎接着冬的归来,在清冷的月光之下舞动起风叶的交鸣。山倒也是第二个回应冬的灵物,它在淡紫轻烟中隐入潮起的江河,成为墨绿色的挥毫一笔、泼墨一点,使人看不清它的全貌,那便是专属于冬天的小山明灭。再说那潮起的江河,她往往最迟才愿意接受冬天的归来,她不愿失去她的潺潺温软,清流滴泉,只愿在闺房中画眉深浅,轻点绛唇,一弯梅花轻嗅,偷瞧镜中情人,所以渔舟最爱游离在她的冷玉白肌上,如同爱人指尖拂过汗毛的酥醉。我正是在这个冬天,回到了我的家乡茶城。家乡?应该说故乡了吧,家早已经不在这里,却空留着溪间舟荡的回忆。
多少年没回了?五年、七年、十年?我才刚过弱冠之年,居然离故乡已经如此之久了!上一次才乘着小舟进城,伴着险石边零星的泥屋,翠竹后转出的土路,荡漾在江河上要快两个时辰,舟后是少女月月侧坐的倩影,斜阳半染她红润的桃面,在舟泛过的涟漪中洒下晚秋的最后一把花瓣。舟前是阿成瘦削又高挺的脊梁,着一身简单T恤,持一扇长木叶,顺着流水划动,周郎都不及的风范。那时我们可是真从山中走出,侣鱼虾而友麋鹿,醉清风而淡明月,听得稻熟虫鸣,水涨牛哞,看得叶黄花落,人隐树丛,竹林七贤一般的潇洒。那时月月才十四,我也十四,阿成十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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