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剑银光满,描为榻上妆。衾暖叠红浪。揾英雄粉泪,倍潇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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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这临安的勾栏瓦子里,最近流行起稼轩居士填的曲子来。一会子唱什幺曹刘沈谢霜天晓,一会子唱什幺曹刘敌手领风骚,俱是些豪气英雄事。百姓捧场,士人也听得激荡,只恨不能从故纸堆里把这两位英雄挖出来,领着宋军挥师中原。
有些二流词客,见辛词叫座,便也去写曹刘逸事,他们却缺少稼轩的豪气,生生把逸事写成艳事,逗人发笑。好比这支《南歌子》:
快剑银光满,描为榻上妆。衾暖叠红浪。揾英雄粉泪,倍潇湘。
着实奇怪,英雄何来粉泪,银剑岂能描妆?纵这台上妓身段婀娜,歌声婉转,也遮不住这曲的淫奇。谁料瓦子里还真有人吃这一套,管这讲的是什幺故事,只要歌姬抛个眼波下来,恨不得把全副身家都扔到台子里去。
一书生看得不快,摇头欲走,身侧却走来一位酒保,笑道,先生今日为何这幺早就走了?那书生答,今日之曲歌词难解,少了往常的风流。酒保道,风流幺,自是有的,待小人为先生一一道来。
“话说许田一场围猎,曹丞相取天子宝雕弓射鹿试探众臣心意,而刘皇叔投鼠忌器,才没让二弟拍马上前斩杀曹贼。回了相府,曹操便吩咐下去做了鹿宴招待众官,刘氏三兄弟亦在列。酒过三巡,曹操有了醉意,竟拿着酒樽到刘皇叔面前请他弹剑作歌。那关张二人拍案而起,桌上的盘鼎都颤三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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