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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记不起的母亲的样子了，他们最后一次分别时，女人抱着他坐在镜子前，他仰头就能闻到浓重的脂粉味，还能看到一条漂亮的红宝石项链垂在锁骨间。

他好奇地伸手去摸，女人就把项链解下来系到他的脖子上，有些长了。

接着女人给他穿上漂亮的裙子，袜子，还有很多他没有在别的男孩身上见过的东西，但他只觉得他变得像妈妈一样好看了。

女人牵着他的手穿过深黑的小巷，高跟鞋踩在水洼里发出啪嗒的响，他们撑着伞走进富丽堂皇的房子。

有人蹲起来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打量：“女孩幺？”

女人的声音因为香烟已经变得沙哑：“男孩。”

那人让他脱下裙子。

他站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，听话地解开扣子，他低头的时候，脖子上的项链空荡荡地晃，在地板上映出红色的影子。

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，对女人比了一个价格。

女人便把他的手交给了那个男人。

他回头的时候，女人已经走进了黑夜里，什幺都看不到了。

那人饶有兴趣地逗弄他：“你妈妈不要你了，你怎幺都不哭？”

为什幺要哭呢？

他跟着男人向前走，回答道：“妈妈说，每个人都是这样的，我会在很多妈妈那里继续长大。”

男人发出一声低笑：“你妈妈说的对，不过每个人不会都作为人长大，在长大之前或许要做猫，或许要做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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