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清清年轻的时候真是又美又腹黑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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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慕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，既没有震怒也没有欣喜，他用一如平常的温柔声调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那样说：“你还小，你不喜欢我，你只是依赖我，睡吧，以后会有更好的人……”

“怎么小了，我哪里小？我又不是脑残，怎么分不清是喜欢你还是依赖你……钟慕清，你是不是嫌我不够听话……”

滕鸣不敢抬头看他，把头埋进钟慕清胸前的被子里，鸭绒被又厚又软，沾着钟慕清的味道，有钟慕清的体温，他埋进去就不想再出来了。

钟慕清又说了些什么，声音又低又哑，滕鸣想努力地支撑着自己听完这句话，他抬起头来听，可惜头好重，像往颅骨里灌了铅。

他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趴在钟慕清身上睡着了。失去意识前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点儿绝望窒息的感觉，好像被人扔海里上不来了一样，每一根神经都发疼。

是酒精作用吧，肯定的，我游泳潜水贼棒，绑了石头也能扑腾上来。

滕鸣想。

第二天醒来，一夜未归的滕英出现在餐桌旁，难得地勾着嘴角嘲笑昨晚上滕鸣抱着后妈不撒手，明明小时候这么讨厌他，现在喝醉了酒还要钻人家的被窝。

钟慕清笑着说：“滕鸣还是小孩子。”

滕鸣木木地咬着吐司，并不加入他们的谈话。

他听着滕英的车驶出车库，大门的滑轮在地上碾过来，又碾过去。外面养的罗汉松把阳光割得支离破碎，空气凝滞而粘稠，气氛不知不觉开始剑拔弩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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