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意思是要我留下?
-----正文-----
秦方淮被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拉去落潮楼喝酒,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。车刚在秦公馆门口停好秦二爷就打着灯笼来接,秦方淮拢了风衣的领子,大步踏进院子,秦二爷小跑着跟在他身后。
深秋的夜里风吹得呼呼作响,石子路边上的树枝哗啦啦地被扯落了不少枯树叶,打着旋儿落到了秦方淮的肩上,又被他匆匆的脚步甩在身后。他走得很快,大衣都被风吹着鼓了起来,影子让月光印在路上,恍若浅浅的、展翼的大鸟。
夜深风大,卧室里笼着火盆,原该即刻回去暖暖身子的,可秦方淮却突然停了脚步,害得身后的秦二爷差点一闷头撞上他的背。
“先生?”
“唔……家里、摆晚饭了吗?”
他问了这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,让秦二爷一时有些懵,“先生是饿了?厨房里还有些面条,不如让人给您煮了吧。”
“不、我……”秦方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问什幺,或者说、不知道怎幺问出口,于是一声叹息便散尽风里,终是问出了那一句,“阿深吃了吗?”
秦二爷这才恍然,忙道,“饭是送过去了,可云少爷说没胃口,没动几筷子就又端了出来。”
“哦,”秦方淮原本微微弯着腰来挡风,听了这话便站直了身体,“他在哪儿?”
“在他自己的院子里,先生,您……”秦二爷迟疑着,吞吐半晌才道,“这不合礼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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