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

-----正文-----

这天学校放学很早，礼堂会议还没结束，国际部已经有人大摇大摆地拎着书包开溜，在小范围内引起骚动。

徐伊人其实也有些心痒痒，五分钟前她给徐晚晴发讯息，问唱片店大概什么时候闭店，徐晚晴以为她难得有兴趣想来玩一会儿，就说让店员给她多留半小时，最晚五点半。

如果等开完会过去，留给淘碟的时间约莫也只有一个钟头，徐伊人担心到时候两人慌慌张张的，时间更紧凑，看有学生先做了开溜的榜样，左思右想没耐住，和吃惊的同伴挥挥手，她也猫着腰往后排跑，到最后一排，迎着诸多打趣的眼神敲敲陈虔肩膀，小声问他走不走。

陈虔摘掉帽兜缓一阵，开口声音沙哑：“走？”

她指指耳朵：“唱片店。”

像是终于想起，陈虔应一声，摘掉耳机团进口袋，正准备起身往外走，挡在座位外的却是十几个人。

徐伊人挠挠下巴：“我去帮你说……”

陈虔手撑着靠背一用力，轻而易举地从座椅里翻出来，再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本黄色笔记本。

徐伊人看着两眼一黑：“我的。”

“我知道，”陈虔、指着最后一页的素描说，“画的是我。”

徐伊人：“……”

被识破偷窥的滋味着实很窘迫，和陈虔并肩这一路徐伊人就没怎么擡过头，一是因为不知道陈虔目前什么表情，看了也尴尬，二是她的脸已经烧得能煎鸡蛋，估计也不大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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