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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塞蒂亚的身体恢复后开始长翅膀，伊森在他转头拿浴巾时发现的，月白色皮肤上顶出一小块绒毛，细细白白。

夸他的翅膀漂亮，塞蒂亚应该不会太高兴。

伊森过去帮他擦身上和头发上的水，发育期的塞蒂亚也高，下巴对着伊森鼻子。伊森踩在塞蒂亚脚背上，将头发上的水粗略擦净。

“塞蒂亚，你看。”伊森叫他向下看自己的一双脚丫。

“……我知道你踩在我脚上。”

“不是，”伊森跳到地板上，指着自己右脚尾指：“你看这里。”

塞蒂亚不太确定他什么意思：“我知道你有六根脚趾。”

“你觉得它讨厌吗？”

“……不讨厌。”

“我有必要割掉它吗？”

“看你。”

伊森只好换个问法：“你会不会因为六根脚趾不喜欢我？”

“不会。”塞蒂亚大概猜出他的后话，伸手去够自己脊背：“长出来了？”

“塞蒂亚，我觉得留有父神的血脉没什么，世界就是这样的，他们才不会问你来到世上乐不乐意。”

塞蒂亚逃避地往房间里走，边去桌子上拿镜子：“我厌恶啊。”

“塞蒂亚！”伊森掉在他脖子上跳着晃：“太疼了塞蒂亚，放过自己吧。”

“忍过这几次就好，萨德帮我派人了，材料很快就到。”

满月时候破开的茧、黑熊爪子上的雪绒花蜜、鹰巢中头胎破开时留下的蛋壳、交配后的雄螳螂残躯、长在棕熊骸骨上的玫瑰花蕾、六克重的芦苇的抽条、沾在松叶尖端的形状完整的雪片……伊森才不信这些材料能做出什么改变血脉的丹药，这简直如同炼金术的骗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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