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旱逢甘露与暴风雨前的温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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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贝开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三环马路上，后视镜里倒映出凌晨四点半出升的太阳，她今天一早就要去盯咖啡馆装修，据说工人五点开工，自己也不能到得太晚。

高跟鞋踩在满是灰尘的工地现场，她有些后悔没换一身轻便的衣服。王宇飞到得比她还早，此时正站在用白漆涂抹的玻璃窗前喝罐装咖啡。想起上次见面的情景还有些尴尬，他低头从包里拿出一罐新的递到张海贝手里，铝罐还是热的。

“早。”

“早。”

张海贝拉开罐子的拉环，让那一小片薄铝环于指尖，反着窗口射进来的日光，闪闪发亮。王宇飞盯着那白皙的指尖出神，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，竟然让光里的灰尘都变得可爱起来。

工人师傅准时到场开工，王宇飞也开始忙活，一会儿去看内厨防水，一会儿又去盯瓷砖，像只勤劳的松鼠。张海贝觉得自己在这儿倒有些多余，索性找了个不碍事儿的角落，看着他跑前跑后。

站一个上午腿就酸了，左看右看，没有一块干净地儿适合坐着，张海贝暗道失策，出去坐车里好像也不合适，只好在屋里转来转去，差点挡了搬瓷砖师傅的道儿。

果然是没有什幺经验，王宇飞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，连忙过去扶住她肩膀，软着声音问：

“是不是累了？”

“有一点，可以坚持。”

擡手拂去她发梢上的一抹白灰，王宇飞一屁股坐在旁边未开封的油漆桶上，拍拍大腿，表情倒是很诚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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