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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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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妃？”

我心下一惊，脑袋差点磕在花瓶上，什么母妃?他的母妃?

“是啊，如果不是因为你母妃，说不定朕一心软，他们全都不必死，你父皇，你弟弟，你姐姐，全都不必死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太傅的愤怒让我陌生，我以为他永远都是七情六欲不上脸的人。

“朕什么意思?朕当初给过他选择，朕告诉过他，他已经没有退路了，只能跟朕走，我问他愿不愿意，他呢？他只知道让朕手下留情放过旸妃，多可笑，他从小到大也没求过朕，却为了一个女人甘心在朕面前像条狗。”父皇似乎是笑了，但说出的话却让我心底生寒，“朕当然不会放过她。但朕留下了她的亲儿子，让他来代替她痛苦，看着仇人荣华富贵却无能为力，卫爱卿觉得朕这个决定怎么样?”

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太傅的侧脸，轮廓分明，一半隐没在阴影里，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，现在我距他不过七步之遥，但我知道，我永远都到不了了。

“怎么，舍不得复仇了？你在朕身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，朕以为你会像那时候放火烧了锦华殿一样利落，越长大反而越倒退了啊？”父皇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样，哈哈大笑。

“总不会是真的爱上顾梨了吧？朕的儿子操起来太舒服，卫爱卿操上瘾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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