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经多少次沉迷于这种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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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ve解开Joe的衬衫扣子时，双手带着些微的颤抖。

窗帘其实没有拉好，一条瘦弱的光线从地上打到床上，明亮地起伏，被照到的地方于是显得割裂又突兀。Dave盯着Joe左耳上的耳环，看着它被带起的反光，几乎忘了呼吸，然后低下头，视线贪婪地转移。

他太久没有直面这副躯体了，久到他几乎已经忘却这具身体曾给他带来过怎样的快感与心悸。那些规整流畅的肌肉线条隐进黑暗的阴影，皮肤带着醉后的不自然体温，幻觉般地烫手。

Joe醉得很彻底，鼻息粗重，眉毛习惯性地皱起，沉沉地仰面倒在床上，任他上下其手。Dave的指尖缓缓顺着他腹部往下，一寸寸地感受。就是这副躯体。

Dave将脸深埋在Joe的肩窝，闻着他身上被酒气晕染的熟悉的味道。

他曾经多少次沉迷于这种味道。

.

Dave已经忘记他俩第一次上床是在哪里。那段记忆太过仓促而且模糊不清，这幺多年过去，只剩下摇晃难堪的快感，和交融在一起的喘息。

总之肯定是Joe先提议的。察觉自己性向与卑劣心思的Dave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胆怯得像只神经质的兔子，单单是维持住和Joe的正常交往关系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，多余的绮思与旖旎的念头全被锁在脑子里，不能表露也无法表露，本应该就这样天长地久地隐藏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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