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后来才明白她的用意。
可那个夜晚,他只为她的主动索取感到惊叹,并深深地沉溺其中。
她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上起伏,像头在田野间疾跑的鹿,乳房跳动着宛如两只扑腾的白鸽。
没有人可以拒绝如此放肆的美。
他以为他们是一起搂着入睡的。直到孩子第二天早上的啼哭把他吵醒,他才发现身旁空空。
那是个晴朗安静的清晨,书房里并没有传来哒哒的缝纫机声。
他匆忙起来照顾孩子,心神不宁地给阿尔弗雷德打了个电话,声音都在发抖。
对方也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。
“她可能只是出门……散步了而已……是你神经太紧张了………”
伊恩搂着怀里的姬黎走到书桌前,低头发现了一张叠得整齐的白手帕,角落用银线绣着一头鹿的暗纹。
那一刻,心像是被紧捏了一下。他哽咽着委托阿尔弗雷德来照看姬黎,揣好手帕便奔出了家门。
晨雾还未彻底散去,微凉潮湿的空气浸润着他的银发。他找遍了镇上所有的地方,直到在一块麦田边看见了那个全身绷带、一身黑衣的男人。
那人定定地望着远方,一动不动像个雕塑。
“你来得太晚了。”该隐头也不回地说,“太阳升起后,她们就不被常人所见了。”
伊恩怔怔地听完那人说的话,一言不发地踏进了麦田。浸满露水的湿土弄脏了他的鞋子,晨光熹微,齐腰的麦穗宛如暗金色的泥沼,无情地淹没了他的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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