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，王宫的回廊被月光拉出长长的阴影。艾佛与艾莉西雅快步穿过庭院，风掀起他们衣袂如惊鸿。两人气息稍显急促，神情未褪方才从禁书库带出的震撼。

远远地，他们望见卡尔站在一座石雕之下，背对着月光，披风在夜风中缓缓飘动，像极了某种将要觉醒的野兽——沉静，却不安。

「卡尔！」艾佛拉斯率先喊了一声。

卡尔转过头，金瞳微闪，扫了两人一眼，嘴角微挑：「你们俩这副神色，是刚从墓穴里挖出死人吗？」

艾莉西雅没有回嘴，直接上前一步，语气紧迫：「我们去过了禁书库。在那里……我们找到了神殿伪造历史的证据。」

「伪造？」卡尔眉一挑，似笑非笑，「我倒没想到你们真的敢去。」

艾佛皱眉，语气急躁：「你早就知道那里有古怪，却不提醒我们会有风险？」

卡尔慢条斯理地转身，双手负后：「你们没被发现，代表你们做得还不算差。虽然擅自行动这件事……」他瞥了艾莉西雅一眼，「我得另算帐。」

艾莉西雅低声道：「我知道我们太冒进。但我看到了一本笔记，提到历代圣女事迹皆为虚构，还有……」

她声音一顿，神情微变。

「还有什幺？」卡尔盯着她。

艾莉西雅微微垂下视线，指尖下意识地握紧了披风内侧藏着的书背。那份沉重如铅的存在，正贴着她的心口，灼烫得仿佛能穿透血肉。

她擡起眼，眸光沉静如常，却藏着无法言说的波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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