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主营帐的枢枫,在听完思染的提醒后,轻吸一口气,稳步踏入帐内。他对风敬南拱手为礼,语气不卑不亢:
「拜见东阵侯。」
敬南目光锐利,语调直白:「传闻中的圣枢枫,可不是个讲礼数的人。如今对我如此客气,是觉得我难缠,还是心存轻视?」
枢枫轻笑:「果然如传闻,风侯性直爽快。在下唐突,请见谅。」
「坐吧。」敬南点头。
枢枫落座,自行斟茶,眼神扫过帐内地图,却不多言。敬南不喜虚礼,直奔主题:
「枢枫,你怎幺看这江湖,这天下?」
「天下与江湖,本就一体两面,密不可分。我的看法不重要,但你,身为阵侯,若问我,应先问问自己要如何自处。」
敬南沉默片刻:「若我当年援助长川,或许今日不会是这局面。但若我出兵,他人反叛,我又当如何自保?」
「所以你信不过昔日的兄弟?」枢枫语气直白,毫无掩饰。
敬南苦笑:「南、西两侯各怀鬼胎,在江湖与地方盘根错节。唯我与长川,盼能偏安一隅。」
听至此,枢枫神色微转,话锋一转:「你若真想安稳,就该看清楚,权力握得久了,终究会腐。南、西两侯已心怀异志,新任北侯更是野心勃勃。」
「你知道些什幺?」敬南神情凝重。
枢枫未多言,只是起身走到地图旁,指点其上:「南境府已成南侯根据地,西境则暗招兵马。至于北侯,表面听命,实则各怀鬼胎。三侯蠢蠢欲动,你若不先动,终会被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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