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天之内昏倒两次，破了人生纪录。徐蔚池躺在沙发上，屈指按压自己的太阳穴，在离开和留下之间犹如折返跑般挣扎。

包吃包住，还是保护胆子？他得选择一个。

「又醒了？」

那个「又」字微微加重。

徐蔚池直接跳起来，惊觉自己失礼，立刻像只小鹌鹑端正坐好，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。

「许、许先生……」他深吸一口气，看向坐在对面的人，「能再让我考虑一下吗？」

许温宁冷冰冰的嗓音在耳边徘徊：「听起来，你更像老板，我来应征？」

忽然，某人肚子传出咕噜巨响。

徐蔚池：「……」天哪，面试的社死现场。

许温宁：「……」他站起身走进厨房，再度回到沙发前，手上多了一个罗宋面包，接着随意一扔，「昨天过期的供品，待会离开的时候，门口有垃圾桶，不吃就丢。」说完，他走上旋转楼梯，「碰」一声关上房门。

徐蔚池隐约觉得对方明明想给他填饱肚子，偏偏说话要这幺难听。面包香气入鼻，一股熟悉的感觉窜上心头，好像……以前他也曾送吃的给谁过。

在看见对方仅剩一人，孤单无助的时候。虽然只是满足了生理上的需求，却在心上同样留下痕迹。

想不起来的感觉很糟心。

徐蔚池呆坐在沙发上很久，久到开门声再度传出。许温宁站在二楼往下俯视，似乎有点诧异。

他缓缓擡头，对上许温宁深邃的眼睛，正想开口，急促的敲门声传来，「宁宁──是我，陈之贺！」来人推开门，如入无人之境。身穿警官制服的青年视线一扫桌上的面包，完全没有多看徐蔚池一眼，直直盯着许温宁那张帅脸瞧，「别露出赶人的眼神，我是听说张伯伯昨天火化出殡，才想来看看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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