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以晨坐在旧栋医院的长椅上,手中信封泛着柔光,像从时光深处漂来的讯息。
沈聿白站在不远处,没有打扰,只静静看着她拆开那封回信。
纸张上,是熟悉却又陌生的笔迹。
不是她的孩子写的,而是那对养父母的字。
她一笔一划读着,指尖微微颤抖。
那段话,深深刻进她的灵魂
「那天晚上,澄澄看着画说:
『我梦里看过她,她在唱歌。』」
她怔了一下,视线缓缓移向那幅被夹在信中的画作。那是她生前最后完成的一幅,画中光圈笼罩着模糊的母子身影,像梦,又像记忆。她不知道画送出去后还会不会有人懂,但现在,她知道了孩子懂。
一滴眼泪悄然滑落,她轻声说:
「我没有教过他,但他还是记得我。」
沈聿白走近一步,低声回道:
「因为你用整个灵魂在爱他。」
她的视线仍停在那幅画上,仿佛能透过画看到那个名为林澄的孩子—现在应该已经会走、会笑,或许也学会说出第一个梦里的名字。
「他幸福吗?」她问,不带哀求,只是纯粹地想知道。
「很幸福。」沈聿白给出温柔的肯定。
她轻轻点头。那是一种安然的认可。
忘川的光浮动起来。她知道,是时候了。
她站起身,病服仍旧染着当日手术未干的浅红,但她不再痛了。那是她生命最后的模样,也将是她记忆中,最坚定的形象。
她走向河边,风轻轻扬起她的发丝与信纸。画纸随风散落,像一场温柔的告别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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