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夹在街道一隅的印章舖有着一股陈旧气味,宛如被时代的洪流吞没那般,既寂静又渺小,没有人想得起它,而又在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将它耙出。尽管它一直都在那里,但年岁的摧残终究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迹,就像门前那座永远不够亮甚至隐隐闪烁的日光灯,就像挂在屋梁下那块早已磨平边角且摇摇欲坠的招牌。
屋内屋外的亮度一致,寿命缩减的日光灯正在榨干自己最后一点价值。在这个稍嫌昏暗的空间里,各种明显有着年纪的机器和工具整齐排列,不同材质的印章也躺在柜子里安静地等待着,老人坐在唯一一张办公桌前,不时抖抖手上摊得大开的报纸,这就是唯一的动静了。
几乎大半日都无人光顾的印章舖迎来了客人,门一开,老人便稍稍挪低了报纸、微微低头,任由老花眼镜挂在鼻头,看了来者一眼。对方穿着一袭大衣包裹住身形,拉到顶的拉链立起了领子,挡住了下半张脸,纯黑的棒球帽上没有任何记号,刻意压低的帽檐也遮住了双眼,但这样一个诡异的客人却让老人收起了报纸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资料袋放在桌上,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摊开报纸,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视线。
取走资料,客人便踏出了印章舖,外头却早已有人在等着。
「妳为什幺会来这种地方?」佐伯堵住了去路,冷漠地质问着,「千鸟。」
打住了脚步,千鸟依旧任由帽檐遮住目光,透出的冰冷一点都不输给佐伯,「什幺地方?就是普通的印章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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