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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师父，没事吧？」见柯冽手中的冰枪碎了满地后消逝。宋季冰赶紧小跑步过去，方才被蹄一踢，透过冰枪震开了柯冽左手止血的薄冰，他匆匆将手复上，再盖一层。

柯冽嗯了声以示回应，让宋季冰待在原地候着，自己则走向遭困住的凶兽，一掌重拍于袋上，里头顿时长满锐利的刺刃。不到片刻，物袋的表面已被浓稠的液体渲染，乍看之下颇为作恶。

「师父，你真厉害！你怎幺知道这些凶兽的弱点？」宋季冰崇拜的神情布满了光，对柯冽的能力更为肯定。

──怎幺知道这些凶兽的弱点？喔，差点忘了，你瞎了。

──所以，你得一个个去尝试啊！放心，你不会死，「我们」不会让你死的。

那人的嗓音如同枷锁，困住了柯冽的思绪。

柯冽的眼窝蓦然烫得发痛，他连忙擡手掩住双眼，企图以冰系技能稳住自己的紊乱。即使这双眼睛根本看不见，他亦不愿意让自己露出如此丑陋的空洞。

窜上耳畔的声音急促响亮，险些又要击碎柯冽好不容易重拾的自尊。那些年陷入黑暗的绝望，他真的……真的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的。

为什幺会熟悉凶兽的弱点？因为那全是柯冽亲身经历的，反复受伤、被治好、再受伤，反复与凶兽纠缠。最后活下来，逃出了那漫无天日的牢笼。

宋季冰见柯冽的神情骤变，想也知道是自己越矩了，赶忙掏出他偷偷潜入城中购买的恢复药剂，试探地拉起柯冽的手，轻声：「我买了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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