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昊阳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，消毒水的气味掩盖不了他掌心的腐臭。

医生推了推眼镜，将X光片贴在灯箱上：「陈警官，你的手掌...」光片上清晰显示，指骨间缠绕着蛛网般的黑色细纹，「这些不是普通瘀青，细胞正在不明原因坏死。」

昊阳盯着自己发青的掌心——从昨晚触碰那团黑雾后，皮肤下的血管就像被墨水浸染，缓慢扩散。

「医学上无法解释。」医生压低声音，「但如果你不介意...我建议你去行天宫收个惊。」

昊阳冷笑一声抓起外套。走出医院时，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垮整座城市。他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林语菲的电话。

**「你被煞气侵体了。」**

清源宫的偏殿里，语菲点燃一束艾草，青烟在昊阳掌心上空盘旋不散。她穿着简单的白色上衣，脖颈后的青色纹路被高领遮掩，但眼下的黑影显示她一夜未眠。

「这叫『青煞印』。」她将艾草按在昊阳掌心，他闷哼一声——火焰竟是冰凉的，「被厉鬼标记的人才会出现。」

昊阳缩回手：「标记？」

「就像野兽在领地做记号。」语菲翻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，指着绘有黑雾的插图，「昨晚那个不是普通亡魂，是『食愿鬼乩』——靠吞噬人类执念壮大的恶灵。」

殿外突然传来骚动。两人冲出去，看见一名妇女跪在香炉前疯狂磕头，额头渗血：「救救我女儿！她昨晚开始一直说天花板有黑影...现在连镜子都不敢照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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