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损画布没有修复可能，散落满地的气泡垫投射灰暗反光，四散的工具让叱咤大安区的高档画廊变得狼狈，接待上流人士的金流之地如今化作废墟。

有潘承凯当缓冲垫，许群卓免去直接摔死的可能，伤害确实减低，却一分为二，受伤的不只许岳群，潘承凯也换得一身勋章。许岳群额头淌血，潘承凯肩膀挫伤，两个初次见面的人挨着彼此低声闷哼。

「我觉得我肩膀脱臼了，我要请长假！请到我的骨头长回来为止！」潘承凯哭丧着脸。

「谢谢……我如果真摔下来，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。」

「你们都还好吧？」

郑泽赶上前，潘承凯与许岳群的状况不能说「还好」，至少健在。郑泽细细检视残破的瑶池金母画像，画作不仅毫无修复可能，外观更是看不出原始模样。

「现在呢？现在怎幺办呢？这画变成这样，你爸绝对不会放过你。」郑泽喃喃。

「我就说画廊闹贼，还是借口同行找人破坏就好了，他能拿我怎样？也一把火把烧死我吗？他舍得许家绝后？」许岳群的眼神飘忽。

「拜托！调阅监视器就会知道事实不是如此！」

「郑筱馨那人偶既然能追踪GPS，应该也能消除监视器纪录？让他把纪录消除不就没证据了？」许岳群指着被郑泽晾在一旁的人偶。

「是在说我吗？」人偶转头，「我可以办到。」

「这不就得了？没有监视画面，我咬死不认，我爸能拿我怎样？真想拿我开刀，我就摊牌，告诉他我知道这幅画的秘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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