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后的空气像濡湿了的玻璃,潮气裹着焦灼从脚底一直漫到颈后。小队这几天在忙一桩郊区命案,顾瑾临带着人彻夜调查,局里来往密集,唯独少了一个人。
沈妄。
她说她感冒请假了。
可顾瑾临总觉得哪儿不对。
她翻着沈妄那天留下的解剖报告,眼角余光瞥见桌上的随笔本——一页被撕走了。
那张纸上曾记着一串潦草的名字,还有一个久未提起的词。
——林季。
渝昕的主检法医。
一个“失常”的疯子。
也是除了沈妄之外,唯一亲自解剖过渝昕尸体的人。
她当初亲眼看到林季神色错乱、拿着手术刀割破自己手背后被送去精神疗养中心。可她更记得,在那一瞬的混乱里,林季眼里掠过的冷静和清醒,只有一秒。
也只有沈妄看到了。
而现在,这个疯子,是她执念里唯一的线索。
——
沈妄带着黑色风衣,独自坐在驶往西郊的公交车上。车窗反射她苍白的脸色,眼眶下泛着隐约青灰。
“我亲手把渝昕放上了解剖台,亲手看着他被切开。”她喃喃。
“我要知道他怎幺死的。”
疗养院坐落在荒野与城市的边缘,三层老式楼房,门口连个保安都没有,连雨都显得沉默。
她翻过铁门时摔了一跤,裤脚划破。
“操……”她骂了一句,爬起来,却还是一瘸一拐地继续走。
林季的房间在最末端,走廊光线昏黄,潮湿又安静。他蜷缩在角落,面朝墙壁,像具旧人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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