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以为，骑士长身上的瘴气只是长年征战的影响，但当我真正开始接触后，却发现事情并不单纯。

某日净化结束后，我趁着艾利克斯闭目休息，悄悄拿出一颗侦测水晶，在他身旁轻轻转动。水晶能映照出气息的流动，当它接近艾利克斯时，表面竟泛起异样的纹路——这并不是普通战场杀戮留下的戾气，而是带有「意志」的残留能量。

而且，里面竟还夹杂着圣殿的痕迹。

我心中一惊，压低声音问：「你的瘴气……与圣女有关？」

艾利克斯缓缓睁开眼睛，目光沉静如湖：「察觉到了？」

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惊讶，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发现一般。我抿了抿唇，继续推测：「你身上的气息，除了战场杀戮的影响，还掺杂了某种仪式的力量……那应该不是你的意愿吧？」

「算是。」他微微一笑，语气轻描淡写，「那位圣女曾经尝试为我『赐福』，但结果显然适得其反。」

听见这话，我不禁倒吸一口气。圣殿的仪式向来神秘莫测，若真的是圣女亲自施加，那这股瘴气恐怕比我想像中更难驱散。

「所以……你早就知道？」

艾利克斯并未正面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，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
我心头一沉，这才意识到——或许从一开始，他就只是想看看，我究竟能察觉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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