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昏黄橙光落下之前，盛南亭终究还是接受了这离奇的事实。原因无他，毕竟自己的身体就躺在眼前昏迷着强迫自己相信，要是坚持着说不信那也太罔顾现实了。

而木已成舟，其他几人为让他能更好地了解何谓「守恒者」与应该如何维持三界平衡，除蒋玲以外的人都站到所处高楼的天台边缘。陆辰卿与闵英谦背对众人并肩而立在矮墙上，井晖和倪如悦则各居他身侧左右，明面上看着是给予鼓励支持，但在某种程度其实也像是担心他逃跑一般左右夹击。

而蒋玲只是笑颜温和地守在几人的肉身旁边，也没有要跟上的意思。随着众人站定，她才缓缓开口，温和的嗓音再次响起——

「那幺……希望秩序永不崩毁。」

「秩序永不崩毁。」

由她带头响起回荡在几人之间的话语是像宣誓忠诚那般温柔且坚定，是向这个世界，抑或说是向他们所不知为何的存在，与冥冥之中安排下的定数和未知，奉献己身与获得的所有。

在所有人尾音收敛之后，陆辰卿率先向前迈出一步，左脚悬空，是危险在即刻逼近，身形却果断坠下向深色的水泥地靠拢拥抱。风似尖刃刮过耳畔，若此时为肉身的话或许都会被刮得生疼，而他却只是薄唇轻启，拼凑出的低声呢喃被一一削裂，听得不切实际。

「为我开启两界之门吧，破墟。」

掌心抵着剑柄，闭起的眼趋向祷告，但更近乎于在和那柄挂在腰间的武士刀合一，直至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米的时刻，刀刃刹那出鞘，寒芒瞬闪而逝不带任何犹豫。紧随其后一同跃下的他们，除了盛南亭以外也都习惯这样的场景，唯有他在放声尖叫与努力憋住之间反复来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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