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现在为您播报一则新闻，某县市发生一起残忍的凶杀案，死者是一名女性，经由法医指出……」收音机传来的新闻吸引他注意，黎皙停下随口哼唱、摇曳身体的动作，细细聆听法医的检验结果。

衣衫不整的曝尸在人烟稀少的巷子尾，身上多处擦伤及淤青，高跟鞋带的内侧夹杂细碎砂石，综合前面评估，女子应是被人拖行一段路。

围起黄色封锁线的范围，墙面有深浅不一的刮痕，指甲被人拔除。连日的大雨，鉴识组采取不到她以外的指纹，难以判别是凶手早有预谋又或是老天爷决心要断她生路，无法想像女子生前遭受多大痛苦的凌迟。

死亡并不可怕，亲眼见证苟延残喘到断气才是最大的残忍。

笔记抄写法医的解剖过程，没有医护背景的他，倚靠专业人士背书吸取经验，听着女人的惨状，他打了个哆嗦，赶忙调至其他频道，倾泻而出的悦耳歌曲才平缓短暂升起的肾上腺素。

「阿弟阿！赶快做事，不要花呆啦！」一口道地的台湾国语搭配身上的绿色防水围裙，阿伯在摊贩前拿着菜刀在空中挥舞。

刀刃刮去鱼鳞，按住砧板上活蹦乱跳的鱼，分割头尾，流出的血迹沿着透明防水布，由白色砖墙滴到摊贩前的小水沟。

早市通常四五点开始，许多摊贩摸黑摆摊，现捕鱼群的鱼贩、蔬菜种类齐全的小菜摊贩以及现代人爱吃的面包摊贩，众人弯腰备货，开始一日的辛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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