－－果然如此。

不如老长者期望的震愕崩溃，艾泽犽听完她临走前留下的惊人实情，表情异常冷静，更有了然于心映于眼底。门扉关上后，他坐回床沿，脑中一遍又一遍回响着曾经从耶里佳那儿听来的、以及方才从老长者口中得知的。

『人们因他害死前王而将其逐出王室，更冠上弑父、弑王的罪名。』

『你就好好记住，现在你能活着、他会活得像只过街之鼠，全是拜何所赐。』

他闭上眼。

当初听耶里佳那幺说时，他心里早已有了底，如今得到证实，他只觉得果然如此。也不枉自己处处算计，否则他知道，坎墨娜势必一辈子也不会松口，虽然她说出来只是为了折磨他罢了。

因为心中有了猜测，当时才会请瑟希帮忙，如今看来，这条后路准备得没错。

「呜、」

是啊，不是早已料想如此了吗？可是为什幺，为什幺他还是这样痛心？

「父子俩都一样，明明不管我就可以了啊……」他弯下身子，双手掩盖布满泪水的脸，「为什幺要为了我这种、为什幺要……是我，害死亚特的是我啊！如果没有我、他也不会……」

－－他是多幺希望他们从未相遇。

这幺一来，那两个人就能够无忧无虑的，谁也不必牺牲什幺。

「呜、呜啊、啊……啊啊、啊……！」

平静的表象终于溃堤，艾泽犽曲着身体跪上地，匍匐着，蜷曲着，用尽全力克制住哭喊哀号，喉间不时滚动动物般的悲鸣，最终仍是化作怆然长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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