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一会后，朝我点头道：「卿猜想得没错，正是他们两人。」

果然如此！虽我只是个乡野村夫，但关于皇宫的杂语可是没少听。

隔壁邻里的姑婶，见我三餐不继，常在我下田时好心为我备饭，顺道与其他妇人一起聊闲话，常常是些荒诞无稽的琐事，无趣的紧。

「诶，我今日从商行那听说了一件趣事，传闻先皇不是病死的吗？」

「是啊！怎幺忽然说到这个？」

「据说，他是为了女人而病的。」

「若真如此，可真荒诞。」

「可不是吗？」

是啊，如果能回到未死前，我一定会附和上一句。

但眼下的情况似乎不容我沉浸在回忆太久。

皇上，不对，是先皇在听了我的话后，不断显露出黯然神伤之色。

显然是同我一样想起了什幺。

我纵然不想扰了他，也无可奈何。

「…皇上？」我呼声轻唤，而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，唉！

「…皇上可想知道他们俩过得如何？」重整心情，我朝他发起了进攻。

果不其然，他的身子微抖了一下，对我的话语起了反应。

「卿真知晓？」他微颤着的尾音让我感到一丝莞尔。

「小的不敢蒙骗。」我用真诚的笑容面对他。

还想他会问什幺刁钻的问题，没想到却是横来一句：「他们现在…幸福吗？」

我不语，「幸福」吗？

他们俩人啊…

若要追根究底…是不幸吧…

就算没有明说，我也能感受到他们怀着哀愁，带着生前的不甘存续在这世上，怎幺能说是幸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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