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妳在忌妒吗?」纪轩轩问。
我擡起头,交错的双手冰冷。
「妳在忌妒绒绒吗?」纪轩轩站起来,看着我。
纪轩轩的脸,淡漠的脸,一双桃花眼低垂着看我。
「我觉得我很要不得。」我哭着说。
为什幺要哭,不要哭,哭什幺,绒绒才要哭。
原来如此,忌妒。我忌妒绒绒,我忌妒她的容貌,我忌妒她的好手艺,我忌妒她成绩好,我忌妒她可以和纪轩轩聊的那幺开心。
我忌妒。我快要不认识我自己了。
「陈忱。」纪轩轩蹲在我面前。
「走开。」我说。
沉默弥漫在空气中,「陈忱,记得我第一次找你的时候吗?」
「说这个干嘛?我不想听。」
纪轩轩用手指擦去我的眼泪,「我再问你一次,你在忌妒吗?」
「对!你想怎幺样!我就是忌妒!但是我讨厌这样子,我讨厌!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,走开。」
他并没有走开。
直到这一刻,我才真正仔细的看清楚他的脸。他纤长的睫毛,他脸颊上一颗几乎不可察觉的痣,而他的眼睛带有胁迫性的盯着我,而他的唇。
他的唇。
我被他的反常压制和侵略,先天的生理差距让我无法抑制的颤抖。
纪轩轩有备而来的善意不禁让人毛骨耸然,和他放在皮夹里的保险套一样。那一瞬间,我发觉他的温柔不是要保护自己,而是要保护他人。他温顺的邪恶自然得伸展于这个空间内,他的思想蛮伸入我的一分一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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