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士顿直视前方。
从那个异空间中出来后,他对于灯管全亮起的站点感到不适应,比起黑暗中,现在所有道路都能看清的走廊与房间,更令人感觉到空旷,像有谁拽着自己的心脏,逼得他不得不大口呼吸。休士顿看着泰勒与艾利克斯走在前方,他突然不清楚他们现在到底在做什幺,就好像一切只是在自己眼前上映的一部电影,如同母亲被社会局的人带走那样的情境。
他甚至有点想不起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些什幺事情,脱口而出的告白?休士顿停了会,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算告白,只是他觉得要是不能立刻把事情给说出来,泰勒就会离自己而去。他没有去思考未来,也没有想过要是这一切结束,他会变成什幺样。
他只知道要是再不继续前进,就会被吞噬。
于是他深呼吸,一次,两次,然后回望四周。站点的走廊看上去好陌生,感觉远处的黑暗中随时都会出现一双眼睛,直盯盯看着自己,然后将视线,或许还有他的未来都撕得粉碎。
「休士顿。」泰勒转过头说:「我们到了。」
「啊,好⋯⋯」他胡乱回应,他感觉到艾利克斯正在看自己。
站点的研究室有分等级,但无论是最小的简易空间,还是最大型,宛如太空站上的气密舱那样的地方,休士顿都没有去过。他记得在餐厅时,曾听过有个研究室里死了人,而其他职员嗤之以鼻,说哪里没死过人。如果有幽灵,这里一定被挤到没有喘息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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