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程的路上，罗华试图理出一点头绪。当年的事件就像一团毛球，有一条一条的线索，然而循线追去，却什幺也抽不出来。为什幺是现在？如果是为了当年的女孩，为什幺一直拖到今天？

「电动车。」杨南丞突然开口，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她头微微一晃，回过神，才发现自己正望着车窗发呆。警局的招牌已经在面前了。

「……密室。」杨南丞说。

「什幺？」罗华说。

「我一直在想案发现场的密室。被害者尸体被发现时，车门车窗都是紧闭的。」杨南丞说。

「如果是一般的密室，常见的就是用棍棒之类的顶住门，或是第一个开门的人最有嫌疑。」罗华双手交叉在胸口，说：「可是这是车子，有什幺好想的？车门关起来，车子就锁起来了，不是吗？」

「可是，然后呢？」杨南丞说。

「然后……车子就继续启动自动驾驶了。」罗华说。

「不，你再重想一次。」杨南丞说。

罗华眼望车顶，仿佛看到T牌电动车的全景天窗，把脑中思绪又顺了一遍。「凶手在杀死被害者之后，在某一处下车，关上车门，然后继续启动自动驾驶。」罗华说。

「然而……」杨南丞手指滑过胡须，说：「要重新启动，至少要踩下第一次的油门才行。」

「第一次油门？」罗华说。

「对，第一次油门，记得吗？」杨南丞说。

罗华想起试驾时开的玩笑：「真是太棒了，我下次可以请罗芙开车来载我。」那时杨南丞还回答：「她只要会踩第一下油门就行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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