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？」梅嫂压低声音，说：「是女生吗？」

「对，是女生。」杨南丞瞥了罗华一眼，她正望着门上的一个黑点发呆。

「是她吗？」梅嫂下巴朝罗华一点。

罗华眉角抖了一下。杨南丞突然哈哈大笑，说：「梅嫂，我看是你喜欢上我了吧？问那幺仔细干嘛？」

梅嫂咯咯乱笑，说：「我是看你最讨人喜欢。其他两个年轻人，都没有你有趣。」

罗华仿佛被按了开关，瞬间回过神来，说：「其他两个年轻人？」

「对啊，其他两个。」梅嫂一边说，一边走进门去。

屋子里摆设简陋，摇曳的灯泡，破洞的纱窗，花色地板搭配一系列木头家具，散发一股潮湿的气味。

「请坐，请坐。要喝什幺茶？」梅嫂说。

「不用啦，奶奶你不用忙。我们很快就要走了。」杨南丞说。

「这样喔？」梅嫂说。

罗华打开手机相簿，点出陈明哲和张学中的照片，走到梅嫂身边，说：「奶奶，你说的两个年轻人，是他们两个吗？」

梅嫂点头，说：「是啦，就是他们。」

罗华和杨南丞对看了一眼，同时想起那张穿着浴衣的合照。

「他们都常常来吗？」杨南丞说。

「对啊，」梅嫂说：「啊不过，他们两个时间要错开，不能卡到。有一次，一个人还在佳蓉房间，另一个人就来了。」

「那可真精彩。」杨南丞说。

「那时候我在房间睡觉，还搞不清楚发生什幺事，突然一个男生抓着内裤，冲到我房间里。我睁开眼睛，还以为自己在做梦。那个男生身材好得不得了，这边还有六块肌，」梅嫂在肚子前比画，「他对我眨了一下眼睛，说一声『嘘——』然后快速把内裤穿上。哎呀，佳蓉这孩子真是的，差点把我吓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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