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今天晚上出门做什幺？」罗华说。

「合唱团练唱。我每个礼拜一晚上都会去。」宋善仁说。

「大家都知道吗？」

「应……应该吧。」宋善仁说：「如果有人在乎我的行程的话。」

罗华和杨南丞又问了一会的话，才回到车上。一路上气氛异常沉默，似乎两人都在思考着这一桩诡异的窃盗案。

杨南丞的眉头微微皱起，罗华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样苦恼的样子。她多希望他能突然开口，给一个提示，或给一个方向，然后案情就能够再一次明朗。

但是，一直到抵达家门前，杨南丞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「谢谢。」罗华推开车门。

「嘿，」杨南丞突然叫住她，说：「明天带专辑来警局，好吗？」

「当然。」罗华说：「今天真的很谢谢你。」

杨南丞嘴角上扬，挥了一下右手，然后踩下油门，开车离去。

罗华望着车尾灯消失在远处，想着杨南丞最后离去的表情。看来这个凶手，不管是谁，都成功引起「西城分局第一名侦探」的好胜心了。

＊

「生命在倒数，倒数着死亡。我们不过是一副皮囊，谁能够抵挡，死神的力量。生命在消逝，迈向着死亡。当我们开始白发苍苍，才开始明白，我们都一样——从出生那刻就为了死亡——从出生那刻就为了死亡——」

重金属音乐从耳朵流窜而出，伴随着各种嘶吼。罗华忍不住将耳朵里的耳机往外拉出，保持一段距离，才不至于听得头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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