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华用力揉着眼睛，望着墙上的时针指到九的方向，心里又多了几分焦躁。

罗芙已经打来两次，一直问她什幺时候要回家。她也很想回家，偏偏张学中就是不松口。

他坚持他是清白的。不管威胁利诱，甚至温情喊话，他还是一直说那句：「我没有杀人。」

有那幺一瞬间，罗华甚至相信他了，开始怀疑起自己。

杨南丞坐到她身边，喝下一大口水，说：「你应该回家了。」

「不，怎幺可以？错过这次，我们很难有下次的机会。」罗华说。

「他不会承认的。」杨南丞说。

「再让我试一次，一次就好。」罗华说。

他们再度踏进侦讯室。张学中吸着手上的苹果汁，脸上恢复了过往的冷静。

他一看见他们，把苹果汁放在桌上，双手插着口袋。

「好，现在我们——」罗华说。

张学中打断她的话，说：「警察，你听过一句话吗？」

「什幺话？」罗华说。

「重复做同样的事情，却期待不一样的结果，那叫疯子。」张学中说：「你现在有几分像了。」

「很难说。滴水穿石，聚沙成塔。」罗华拉开椅子，坐了下来，说：「只要你方向是对的。」

「说得没错。疯子和聪明人的差别，就在方向。」张学中挑挑眉。

「所以，我想换个方向。」罗华说：「我很好奇，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，你怎幺会选择和阿明做朋友？」

张学中嘴角抖了一下，说：「靠近你的朋友，更要靠近你的敌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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