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很平凡的一天。

假日午后，解秉律提议出门走走。

他没有意见，也就跟着他四处走走。

这一走，他们走进校园。

「这里是我的母校。」

解秉律看着校园景色，这般为温景艺介绍。

「喔──？」

「……有过很多不好的回忆。」

他们在校园里散步。

走过许多地方。

提及许多往事。

最多的，是解秉律成长过程中的障碍。

那些障碍，温景艺可以想见。

不为什幺，因为他也是。

只不过他没有解秉律那幺蠢。

他懂得变通，他懂得反抗，所以他没有成为解秉律第二。

可他不是。

解秉律不是他。

所以他听了很多他当年的受伤与难过。

「其实，这里不是问题的开端，而是问题的结果。真正的开端，还是在我自己身上吧，我始终无法融入社会，无论是学校里的小型社会，还是成人后的真正社会。」

「还好吧，你不是唯一。」

他，也是这样。

解秉律笑笑。

「那里，是我晕倒的地方。我那个时候过度呼吸，症状太严重了，我直接昏倒。事后听同学说，他们差点吓出心脏病。」

「喔──」

「昏倒的那个时候，我做了一场梦。」

温景艺没有说话，安静听他讲。

「梦里的我一个人待在深海，一直在哭，可是没有谁听到我的声音。

「海水开始变少，海平面开始下降。我知道继续下去的话，我会被空气呛死。

「所以我一面哭，一面拿自己的声音跟海神交换。原本的鳃跟声音一起消失了，但我有了肺，我能够呼吸空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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