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情杂乱不堪，心中好似有两股势力在拔河，令他无所适从。

如果要继续扮演那个聪明的好人，他就必须想办法发泄心中丑陋的欲望，否则他的嘴角总有一天会无法保持上扬的弧度，癫狂的眼神可能泄漏他真实的面貌，颤抖的双手将揭露它们曾夺走的事物，但他已经没有再次替天行道的借口。

〈借口随便找就有。〉他当然也这幺想过，然而心底总会在此时响起一个不认同的正义之声：「我怎幺可以这样？我是个好人，我很善良的，我不应该爱上这种快感才对！」

他没办法预测哪一方会赢，是欲望的无底洞？抑或是仅存的一点点正直？

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──警方都现在都还没找上门来，就表示他先前做的都没有错，因此连上天都选择站在他这边。

那人微微笑了，拿出钥匙打开抽屉，准备回味胜利与平静。

他取出一本沾满血的硬壳字典，仔细抚摸每一个遭血液染红的地方，闭上眼回忆结束第一个女孩生命后的舒畅感。

言语不足以表达他有多希望完事后的舒畅感能够永远持续，好让他不必再剥夺下一个人呼吸的权利，亦不必再跟自己拔河，可惜天不从人愿，人生总是出其不意地毁掉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决心，以及他心爱的人事物。

他不得已，为了捍卫他应得的权益，为了活下去，他或许只能继续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，即使那将形成世上最肮脏而残忍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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