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人,您为何不回答我?」
华梓仁双手压在总捕头的桌案上,一改过去的温良有礼,拧着浓眉质问对面满脸倦意的总捕头。
总捕头腕抵案边,屈起的三指还扣著白玉杆狼毫笔,浅棕的毛端汲取一撮墨黑,他眼眸低垂,看似在注视华梓仁掩盖卷宗的手掌。厅堂的石瓦屋顶蓦地发出冰晶滑动的簌簌声,然后啪的一响,一大块白雪砸在廊道的地砖上,这是入冬以来,皇城下的第一场雪。
总捕头攥笔的手微微一抖,在华梓仁的惊诧下,直接于他的手背题了一字──待。
华梓仁见状鼻息重了起来,蜷曲起修长的十指,维持按着卷宗的姿势,双拳颤动。麦色肌肤上的「待」字因绷紧而拉得矮胖,他死盯着幽潭般漆黑的墨汁一点一滴的干涸,在他手背形成一块硬皮,忽地,范芜芁颊边的那道伤痕闪进了他的脑海,再一次划开他内心刚愈合的裂口。
他闷哼一声,双掌终于离开了卷宗,缩手摀住了胸。
静待时机。
这是总捕头想告诉他的,可他快受不住了。那场审问,因为竹叶青突如其来的指证,一下子便把事件上升到国家存亡的范围内,毕竟传言中,出逃的皇子、皇女是涉及毒杀手足及圣上的真凶。
当晚,范芜芁、竹叶青加上穆祥,全被押往宫里刑部所监管的地牢囚禁了,摄政王只说,在控诉未经妥善查证前,这几名相关嫌犯都不得有任何人入监探视。身为一名捕快,华梓仁怎会不清楚刑部刑求犯人的工具,可是比衙门要凶残上百倍,而至今距审问已过了快半月,他满脑子日夜浮现范芜芁浑身血淋淋的幻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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