狸奴镇……滥采……息战条约……
范芜芁早将此事放到了无能为力的深处,哪里知道,造化弄人,它竟自己找上门来,而她本以为那不过是在聂国一隅、一出不为人知的悲剧,如今终是明白,聂国是献祭狸奴镇、以小搏大,换取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,一切源头在宁国。
不过经历了今世种种,她已经不敢妄下定论,谁能拍胸脯的断言聂国下此决定没有一丁点私心?
「长生不老?那跟我说的事有什幺关联吗?你的意思是,你很久前便知道他命不久矣,因为这件事吗?」
谢璧安疑惑的望着沉醉且忘我的宁炎,连带拉回范芜芁的注意力。宁炎眼尾抽搐了几下,没有回答亦无与谢璧安对上眼,他忽而频频扭动脖颈,仿佛那里有万蚁啃咬。见状,谢璧安打了个哆嗦,正想拉着范芜芁退开点,孰料,宁炎骤然拥住范芜芁,并将脸埋进对方的肩窝,发出嘶嘶的卖力吸气声。
谢璧安惊诧的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喝问,更令她讶异的,便是范芜芁毫无挣扎的迹象,波澜不惊,平稳且一动也不动的像只布偶。一瞬冻结,三人静止的片刻犹如一幅以风和日丽为景的赏游水墨画。
唯剩宁炎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气吁吁。
好半晌,宁炎悠悠醒转般擡头,神色已是以往,他难得的有些害臊,低头注视范芜芁的沉静,包覆对方的双臂没有一丝松动,他眼睫微颤,启唇道出自己编织的笨拙说词:「不知为何,嗅着妳的味道,总能让我心情安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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