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璧安进了帐,压在肩上的石块顷刻粉碎,她能感受到自己真切放松后,明显垂下的双肩。帐内如她所想,宽敞且舒适,整个浑圆的空间被许多置放书册、衣裳的木架、木柜包围,正中一根顶天木柱支撑帐篷圆心,彷若油纸伞的柄骨,而面对门口的似是宁炎提笔学书的矮案,上头只摆立一根白烛,燃着一簇风吹即熄的小火苗,幸亏还有这微弱光源,她能依稀看见案后有具横躺身影。
不过打量一会儿,外头天色已漆黑一片,连带透光的帐篷也染上了墨,给谢璧安一种无法隔绝内外的不踏实。眨眼间,气温降成锥刺般的冻,她搓了搓双臂,移步走向范芜芁,越近越可以听见对方平稳绵长的吐息,而大概是这段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的路途过于劳顿,范芜芁貌似睡得挺沉的,若是往常,她早已起身确认来者。
躺卧的躯体下铺垫三、四层动物皮毛,身上盖着一件宽厚毯子,毛绒蓬松,看得谢璧安都想钻进去那暖烘烘的空间,一觉到天明。她静悄悄的取下不轻易离身的包袱,搁在矮案,望着背对自己熟睡的范芜芁,独享那足以容纳三人的地铺。她探了下本就暗藏在腰侧的几包「粉末」,走到斜对面晾挂大衣处,随意挑件色彩不起眼的斗篷,便席地而坐,等待众人进入梦乡的时辰。
期间,脑中思绪繁杂,她不确定是否该把今晚的行动告知另外二人。她要将行踪全然隐蔽固然不太可能,但若要诉诸于口,该诚实以告,抑是编织谎言?姑且以她能寻到欲求的文献来说,在不清楚内容、不确定是否会伤害谁的情况下,又怎能透露给或许会遭她利用的宁炎?
Loading...
未加载完,尝试【刷新】or【退出阅读模式】or【关闭广告屏蔽】。
尝试更换【Firefox浏览器】or【Edge浏览器】打开多多收藏!
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,可以切换电信、联通、Wifi。
收藏网址:www.yousadfun.com
(>人<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