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师父。」

睽违了千年，胧夜难掩激动，朝着归霂跪了下来！

纵使流言满天，纵使自己也曾怀疑过归霂养育他的动机，但这一切，在归霂重新出现，并为他除去暗魔后，烟消云散。

眼前的归霂，仍是他敬他爱的师父。

「胧夜，你受苦了。」

归霂走向胧夜。看着归霂洁白的裙裾，胧夜眼眶一热。

「师父，请您别担心，徒儿会好好服完刑期，回到天界，再侍奉您左右。」

归霂微微颔首。

「灵雨，妳也在？」

归霂笑了，朝林瑀伸出手来。

「过来，让霂叔瞧瞧。」

「您是，霂相？」

林瑀听玄黄提起过这位天相。知祂和玄黄关系不错。她理理微乱的衣裳，走向归霂。

胧夜没有阻止，他知道归霂和灵雨的关系，不疑有他。

「妳该唤我霂叔，一直都是这样的。让霂叔好好看看妳。」

归霂伸出手来，拉过林瑀，眉眼含笑地看着她，如沐春风。

「师父，千年来，您好吗?」

其实，胧夜更想问的是，您找过我吗？

「千年来，我一直是谪凡的状态。只因为引魔入天界。」

归霂将视线从林瑀身上转开，投向胧夜。

「胧夜，你还想回十越天界幺？」

「是。徒儿会乖乖服完刑期的。」

「你以为，你还能再回到十越天界幺？」

归霂眼神突然变得寒冷。

「什幺？」

胧夜倏地站起。

「我在十越天界待了三千年。为什幺不能回去？」

「就因为你是魔。你身上的魔气，早已被诛仙台记住，就算回到十越天界，你还是会被诛仙台驱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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