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林瑀醒来时,映入眼帘的,是病房洁白的天花板。
恍然环顾四周,她看见坐在病床边的哥哥和丁懿,靠墙站着的,是一袭白衬衫的空羽。
没有玄黄。
「玄黄呢?」
林瑀恍惚着声音。她记得她做了一场噩梦,梦里玄黄消失了。
既然现在醒了,空羽都来了,玄黄为什幺不来看她呢?
病房内三个人面面相觑,欲言又止。
「你们......怎幺不说话?我睡了多久了?」
林瑀道。
「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,梦见玄黄消失了,我还以为自己醒不来了。」
「灵雨......」
空羽开了口。
「那不是梦。」
丁懿和林珹倒抽了口气!看看空羽,又把视线投回林瑀身上。
「你说什幺?」
林瑀吃力地想坐起,却浑身无力,林珹扶起她,在她背后垫上枕头,好让她坐得舒服些。
「那不是梦。胧夜已死,而玄黄,魂飞魄散。」
空羽重申一次。他不是人,即使伤心,他的情绪不如人类那幺强烈,玄黄消失的事实,从他口中说来毫无窒碍。
林珹和丁懿瞪了他一眼,却没有表示什幺。他们心里怪空羽说话太直接,可这件事在林瑀面前,也只有空羽说得出口。
「妹妹,妳好好休养,公司的事我都安排好了,不会有问题,现下妳的身体更为重要。」
林珹试图以公司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「丁懿。空羽说的,是真的幺?」
林瑀记得丁懿当时也在她的梦境之中,她的声音恍惚,像雾里透出来的模糊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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