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的所有人变成杂讯闪烁，如同电影里的灰和M。

月亮是黑的、天空是白的、血是绿的，一切的颜色颠倒。

一个长着大嘴的小小人立于绿色血泊中，说是小小人太不正确了，那不是人，是想模仿人类却拙劣无比的白色剪影。

无面、无耳，单单长着张大嘴的、小小的纯白剪影。

它露齿地笑，笑声混浊不堪，既低沉又高亢，既成熟又幼稚。

它双手摊开，用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对我说:

『来吧，羔羊啊，告诉我妳的愿望。』

「你是…什幺鬼东西?」

『妳想要力量对吧?妳想要可以报仇雪恨的力量吧?』

「回…答…我的问题!」

『只要一句话我就能实现妳的愿望，来吧，告诉我。』

「我才…咳…不要什幺愿望!让我回去!我要亲手…为了这个城市…为了组长…把那两个人渣给宰了!」

『你最最渴望的…就只是杀人的力量吗?有点让我失望啊…』

「杀人的…力量?怎幺可能…咳…既然要给…就给我能把这种…人渣…垃圾城市…不可理喻的这一切，全部撕碎的力量啊!为什幺组长…非死不可?该死的是这个城市!是烂得要死的一切!」

等我说完，它再度露出恶心的笑。

『交易成立，我就赐予妳撕碎一切的力量吧，作为代价妳的灵魂跟名字就归我了。』

「……呜恶…啊…啊────!」

身体里有什幺被抽出来，不是内脏，也不是精神，而是藏在这些背后的什幺…像是被针筒一点一点吸走，我却无能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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