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式意识到伦敦开始进入冬季的那一晚，文时熙坐的计程车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，能见度几乎不足一百码，单是伦敦希斯洛机场便有近百班航班取消，不愧它『雾都』称号。比利时、法国、荷兰及法国等地亦有相当影响。

他惯常把堆积如山的案卷待回公寓，窝在餐桌边的白木椅上吃微波食物，就着一盏黄灯阅读那些法庭纪录。姬少芳来电时将近晚上十一点，声音在手机里听来很是疲倦，背景音的磅礡大雨几乎掩盖了她所有声音。

「下雨了？有没有淋湿？」文时熙擡头望向窗外，并没有听见雨声打击在窗框上的响声。

「没事。抱歉，会议结束得晚了。」就连她也只能提高音量对着手机喊，「正要上计程车。」

「三十分钟左右回来？」

边夹着手机开冰箱拿出东西，文时熙看到一包培根奶油义大利面皱眉，「我帮妳弄点消夜好吗？Liebing.」

便听对方在电话另一端的轻盈笑声，他觉得自己的心简直也跟着起飞，更喜欢他们每天早上的吻别礼和晚上的晚安礼，只有这时后，他实在庆幸自己的洋派，「Thank you , Draling. 我喜欢这个德语称呼。」

「我知道妳喜欢，平安回来。」

「I will.」

他们的工作都相当繁忙，姬少芳又更甚之。

就算退出六陵之首的地位，她还是会接下一些工作，虽然文邦彦的律师薪水其实应该就够他们生活所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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