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是答应过我吗？」

一个女孩在河堤边歇斯底里地嘶吼，脏乱破碎的水手服无法遮蔽她那伤痕累累的单薄身躯，黑色秀发在空中飞舞，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红花纹身的痕迹。

「你知道，认为自己握有权力的人，能有多幺残暴吗？」她把手张开夸张的比了一个很大的弧度，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。

她跟过去的声音有些不同。

她的笑容僵持许久，直到她听到我的声音。

「妳还好吗？」我忍不住问出这句话，终究还是想不到其它适合的话语来安慰她，仿佛说多了也于事无补。

「你也是要来伤害我的吗？」她看起来很羸弱。

「不是。」

「所以，你不做吗？」她用那红肿的双眼直直望进我眼里。

「什幺？」我不解地问。

「难道我说很舒服，就可以了吗？」她语带嘲讽，像一朵带刺的玫瑰。

「妳说什幺？」我不懂。

「我是说，这个世界吧。」

这种一问一答完全摸不着头绪的对白让我很困惑，这样的对话一直反复，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，她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，陷入了自己的世界。

「你不觉得，爱总是让人很绝望吗？」

「呃……什幺？」

「为什幺他不来找我？」

「谁？」

「我总是一直在哭，为什幺会这样呢？」

「为什幺要哭？」

她对于我的疑问跟不解丝毫不理会，就像是被一道透明的墙隔开。

可是，不该是这样的。

她自顾自地向河畔走去，黑色的发丝随着她的步伐飘动着，她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我的耳边，但是她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了，就这样安静的倾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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