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方便辨识不同时空的对话，所以本章将莫记忆中的对话都以破折号标示，发生在当下的对话才用引号标示。

本章不方便分节，可是文章又太长，所以分成上下两回发表。

这两三天在拚命赶工改论文，不想半夜很累时才在整理文章，所以提早发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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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灼的红，迤逦在眼底。

明明是下过雨的夜晚，但是却感觉不到空气里带着水气的凉意。

脱离海中的时间已超过能承受的范围，空气里稀薄的水份，令莫几乎呼吸不到赖以维生的氧气，在体内漫延的蛇毒，更是化为一只捏住心脏的手，不断地收紧。

吹拂在肌肤上的风，不断地刮走残存的水份，割得浑身生疼。

窒息加重了痛楚，莫无法克制的在卡车上打滚，眼中所见之物，已模糊得不能分辨形体。

数百年前的旧事与眼下，同样令人不能喘息的黑夜，在莫神智迷乱间交错。

仿佛眼下又重回那个她倒悬在山边，眼睁睁看着村庄让海水吞噬的夜晚；仿佛眼下还是数百年前那个岛民与鲛人正式展开血战前的夜晚；又仿佛眼下是那个她听闻王春儿的死讯后，病得神智昏沉的夜……

或许一切都只是梦。

她还是以捕鱼维生，居民生活简朴的岛上，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，仍在等待着夜里去海上工作的父亲与兄长。

她只是做了个特别冗长的恶梦。

但是，自从化身为鲛人后，她已经很多年不曾做梦了。仿佛当年褪去人身的转化，也同时将她做梦的能力一并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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