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听见这声音的时候,我以为是女孩的笑语,她的声音实在迷人,有时清脆,有时婉转,如新莺出谷般的余音回荡在走廊间久久散不去。
借由笑声的传达在我脑海里编织出无限的情感想像,她是美丽的,是快乐的。再加上从窗户透射出柔和的白色光芒,辉映在光亮的地板上,朦胧的美感笼罩在其中,一幅有如雷诺瓦印象派诗画真实的呈现在我眼前。
正当我靠近那间教室,这才发现是自己听错了;原来那笑声的真面目是钢琴声。
我对音乐课没什幺兴趣,因为每堂音乐课老师必放的影片不是歌剧就是音乐剧,在我眼中那顶多只是嘴巴张得如勺子这幺大的演唱者,从他们口中唱出一些完全听不懂的歌词,脸上一概都是浓妆艳抹,男女的身材比例必定长得非常壮美,如此而已,从来不觉得有什幺地方令人赏心悦目。尤其是听古典音乐的时候,那简直就像是安眠曲,听了就令人昏昏欲睡。
但现在阵阵传来的琴声却吸引我的注意,顺着音乐,我走入白光,来到教室门前,音乐依旧轻柔地演奏着。
映入眼帘是一架平台式的黑色大钢琴,它摆放在教室的角落,靠近窗户的地方。弹奏者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来访,而琴盖正好遮住对方的身体,从细缝中只能看到对方修长的脖子和肩膀的部位,所以我不知道对方是男还是女。
音乐很轻盈,很柔美,优美的旋律美妙地在空气中流动着,绵绵不断的余韵,仿佛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舞一般,从音乐的弹奏方式把对方想像成女孩也不会太失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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