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总算醒过来了？啊？总算清醒了啊？是吗？」

我被父亲抓到了他的阁房，他劈头就开始教训我。

我扯出尴尬的傻笑，两手僵硬的捏着裙摆。

「一堆帐都还没跟妳算清呢，竟然就先对自己爸爸出手！」父亲生气的喊道，两手往书桌一拍，吓得我肩膀一缩。

「我我我……」我彻底结巴了。

「第一！」父亲不给我澄清的机会，眉毛不断抽动，「我教过妳多少次！未成年不准有性行为！从妳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讲，结果不但没听进去，还给我怀孕了！」

我瞬间想挖地洞跳进去，脸颊红到不行。

「第二！」父亲又拍了一次桌子，我反射性地跳了一下。「打算对自己爸爸动手就算了，一回到家竟然直接闭门拒客！连自己家人都拒绝是怎幺回事啊！没想过爸爸会多担心吗！」

我惭愧的垂下头，全身紧绷不已。

「第三！」父亲这回没拍桌子了，反而越过了书桌，走到我身边。

我心虚的擡起眼，望着父亲一脸沉重又心疼的握住我的手。

「──让妳受了这幺多苦，爸爸对不起妳。」

父亲原本塞满愠怒的眼神中，此刻，融合了哀伤与心疼，但眉头依然深锁着。

话语一落，我松开了手，直接一把抱住了父亲虚弱的身子。

过去结实强壮的身躯，现在竟然瘦成了皮包骨，原本厚实的肩膀，竟也变得如此的干扁。

我这一拥抱，割破了父亲这几日隐忍下来的煎熬之心，父亲靠在我身上，落下了难得心酸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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