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整个市集和A.A.假日会去逛的市集大不相同,充满着一种神秘又吊诡的气氛,但他还是掩饰不住好奇心,打量着四周的摊子。
就像是约定成俗一样,几乎所有摊位上都有装饰红玫瑰,艳丽得刺眼。食物摊位上飘来引人食欲的香味,但是仔细一看,食物往往呈现鲜艳到像是有毒糖果的色泽,装在黑色或紫色或黄色、绿色、蓝色的容器中,就像是动画中过度喧染颜料的场景;服饰摊位则挂着一件又一件华丽又精致的服装,仿佛这里的人们每天都要去参加一场歌德风化妆舞会;更别提奇妙的各色黑色工艺品,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骷髅、细腻逼真的蝴蝶头饰、露出各种惨叫表情的紫金色面具⋯⋯每一件都美得很有特色,却也飘出一股让人不禁微微发毛的黑色气息。
如果说白城是用铅笔和水彩绘制、散发着童话透明感城市,眼前的红心城无疑是用厚重的油彩与墨水涂抹而成的暗黑歌谣。
这时,一阵虚弱、但有点耳熟的话声唤起A.A.的注意,「哎呀⋯⋯是带走红玫瑰的小哥欸。」
「真的真的,玫瑰明明那幺惹人厌,但是运气就是好得不得了,真是让人生气。」
「拉雅也在!」
「带我们走吧!」
「对呀对啊,带我们走吧。」
「拜托嘛⋯⋯」
这种有点高傲、尖锐的语调,加上她们提到的「红玫瑰」,A.A.马上想起初到奇境时遇到的白雏菊们。想到在野外见到那群生气勃勃雏菊的画面,总让人不禁莞尔——不过,长在野外的花朵怎幺会出现在市集里面呢?A.A.想一想觉得自己八成是幻听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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