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真的确定你要他？」老吉普赛人漆黑的眼睛沉沉地望着他。

「我确定。」

「即使必须以厄运为代价？」

「即使必须以厄运为代价。」

「那幺，」

老吉普赛人举起手中的锁链，「衰老、长病、无家、困贫、绝子，选择吧。」

「无家。」接过那条受岁月侵蚀到看不出原色的锁链，他坚定地握紧。「这辈子，漂泊流浪至死，我也要他。」

「承担你所选择的厄运吧。」沧桑的嗓音逐字变调，像那张苍老脸庞上的岁月褪却如潮。

年轻的吉普赛男人平静地看了眼面前接下厄运的魔术师。

他没有道别，转身离去。

「当初，你为什幺会选择衰老？」

凝望着吉普赛男人仿佛散焕出阳光的背影，魔术师并不真想知道地开口出声。

吉普赛男人没有回头。

略微停顿了脚步，而后更加坚决地迈开。

「因为当时的我，除了时间，失去不起其他那些我认为更珍贵的东西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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