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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大雨下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停，还没睡的赵富和赵奕杰搬把长凳子到家门口坐着聊天。

赵丰杰的灵堂就设在赵家客厅，虽晚餐时间后客人就散了，里头二十四小时播放诵经音且焚香，氛围庄严，但待久了总感窒闷，这会儿外头刚下完雨，空气清新，加上深夜的静谧，父子俩的心情皆舒展开来。

聊得愉快，身心松弛却也容易感到疲倦，尤其赵富连日操劳，一放松，睡意轻易袭身。

赵奕杰发现赵富的疲惫，说道：「爸爸，你去休息吧，我会守着弟弟。」

自己的身体，自己清楚，赵富明白不能再硬撑下去。「也好，我们聊天的机会还多的很。」

赵富进屋之后，赵奕杰望向河水。

粼粼波光跳动出一支曲谱，他跟着唱在心里。

我家门前有小河，后面有山坡，山坡上面野花多，野花红似火，小河里，有白鹅，鹅儿戏绿波……

就只能唱在心里了，能与他唱和的赵丰杰不在了。

赵奕杰问过赵富，关于赵丰杰的死有无可议之处。赵富不说有无，只说确是意外。

当时发现赵丰杰面朝下漂流于水，急忙抢救之下根本无人注意周遭是否有异常之处或物品，也影响了事后警方的调查工作。虽然认为意外比起自杀或他杀来得合理，赵富还是自行调查及推测。

当天赵富和赵丰杰一起早餐。

赵丰杰吃得很快，赵富笑猜：「又急着去游泳吗？」

赵丰杰也笑着回：「没有啦，今天还是不游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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