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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泣纾解了王若芷和陈筱华的情绪，擦掉眼泪后，她们非常平静。

赵奕杰却想发泄了，开口道：「我也该告诉妳们一些事。」

她们看向他。

下意识地微笑起来，而记起她们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，赵奕杰沮丧地垂下头。「都说我功课好、品行好、人缘好、什幺都好，因为得到这些称赞，我必须维持住好的形象，功课不能退步、面对师长得更有礼貌、和同学的相处要更融洽，面面俱到让我很累，我想变成不写功课的坏学生，放肆无礼地大声吼出满腔的愤怒，看谁不顺眼就挥拳过去，尤其国中的时候，我整天都在幻想做出离经叛道的事。」

「有时候会觉得你在压抑真正的情绪，没想到这幺严重。」陈筱华说。

赵奕杰点头，「我的确很压抑自己。我曾试图玫变，第一次在国三的时候，雅琪、君君和阿芷妈妈的死让我放弃。大学生活和以往截然不同，崭新感令我又想改变，该把国中时代从人生的时间轴折起来，而我折得很好，不过折痕始终都在，别人看不出来，我自己却逃避不了，所以我还是一样，压抑着自己，让人称赞什幺都好。」

陈筱华讶异，「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居然也这幺大。」

「你想留在家乡念高中就是试图改变的作为之一吗？」王若芷问赵奕杰。

「是的。」他答。

「有为了谁吗？」陈筱华也问。

「君君。」

赵奕杰一答，王若芷和陈筱华几乎同时发出愕然的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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